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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姑苏城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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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都屎憋屁股门了!这会子了你还做法?还是赶紧想办法让他们开门吧!

心下想罢,却又是个奇怪。且不要神神叨叨的念个咒什么的?

然,见那黄符在他手中爆燃,又是心下一惊。咦?茅山果然是大宗也!这符咒怎的跟他儿子一般?且是一个听话!也不等他叫一声什么的,自己个就着了?

正在想着,却见那龟厌一把抓过那孙伯亮二话不说,便是将那黄符灰烬拍在他身上。

遂,怒叫一声:

“韵坤!”

且是一个话音未落,那柄剑便脱鞘而出,稳稳的停在半空。

孙伯亮不解其意,心道:你叫“韵坤”,拍我一身纸灰干嘛?

刚要问了眼前要发疯的的师叔,却觉者小师叔一把拎了他过来,口中道:

“沿途回还,告知船上之人,见那药品钱粮官船到来,便各人分担了赶路,断不可空手入城!”

不等那伯亮道长回言,又高声道:

“与众言明:姑苏城,可进不可出。不愿进城者,二十里外扎营接应!”

说罢,便是一掌打在伯亮岛上肩上,又在他耳边大声问一句:

“可曾听真!”

那孙伯亮懵懂,却不知师叔所言何意,也只能慌忙点头称:

“是!”。

却在他掰指头低头复盘那小师叔字句之时,却觉身躯一轻,再回过神来,便是一个身在半空!

孙伯亮惶恐,便在半空大叫了直直的跌落。

便又听

“韵坤!走也!”

且低头看,便见那“韵坤”如疾风雷火般的飞来,稳稳的垫在自己的脚下。

然那孙伯亮身上并无仙骨,也无甚修为,倒是一身的凡骨如山。重重的砸在那“韵坤”之上。

见那柄剑在脚下晃悠几下,且让那孙伯亮险些站立不住。

若不是那龟厌符咒轻了那孙伯亮的身骨,那“韵坤”倒也是经挡不住这如山之重。

站在剑上的伯亮道长,便是从头到脚将自家摸了一遍,惊慌过后且是惊奇。低头看,那剑便稳稳的托住了自家的双脚于半空之中。

且是喜的伯亮道长嘴里兴奋道:

“此乃御剑飞行麽?”

这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龟厌一声:

“去!”

便被那“韵坤”剑拖拽了一路贴地飞纵。

可怜这伯亮又是一阵惊呼,但那手中倒是一个没招没落的没个抓手。

于是乎,便挥舞了双手,被那剑托了一路飞驰,留下一串高声的厮叫。

那济尘禅师看得龟厌这般的操作,更是一个羡慕。

心道:这济尘,济严两位师兄果然所言不虚。且是不亏叫他一声仙长!

原本想,我等苦修之人可借佛祖之力,能行天地之法。

如今,看这年轻的道士,且不仅仅是能调动阴阳的偷天之力也!

正在想着,却见那龟厌回身一揖,且与他作别。

礼罢,便是一个腿不屈,身不晃的旱地飞升。再见他,便是稳稳的站在那吊桥之上。

漂亮!旱地拔葱也!

那和尚喊好且是将那光头拍了一个山响。

然,城楼上的官员兵丁便是一个个瞠目结舌。

各个心道:此乃仙法麽?

这姑苏的城壕却不似北方城池,那护城河且是一个“并行漕船而不拥”的自然河流也。

单是这“沿洄屈曲”便比那北方城壕要宽上许多来。

河上的吊桥亦是要长出许多。

有多宽?城河五丈有余!那吊桥也有个六七丈的上下。桥梁乃铁骨原木打造,往少里说,也有个千斤之重。

岸边建有憾牛为基,上铸铁柱十丈,柱顶有轮。连有手腕粗细的铁链于城中。以水运绞盘收纵,且不是人力所为。

如此这般金城汤池,跟他妈的闹着玩一样,只堪这道士一纵而已?

众人且在匪夷所思之际,叹这龟厌道长近乎仙术之技之时。

那官员却是慌了神,见这城池倒是拦不住这道士,便赶紧推了手下的兵士道:

“快去叫了宋管来!他这小爷饶是不好相处!”

然,那官员话音未落,便又见。

于是乎,又引起城上众人一番的惊呼。那当官的也是个傻眼。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赶上神仙大会了?各个都会飞的!

那龟厌便是觉得那拉拽吊桥的铁索一震。

低头看,见那济行已到那吊桥顶端与他站在一起往向城中。

心下一惊,且拿眼看了济行禅师,心道:又一个佛道双修麽?

咦?这龟厌神了,倒是能看得出这佛道双修?

倒也不是这龟厌眼光毒辣,而且,佛道双修这玩意儿单拿眼看?你就是把眼瞪瞎了也看不出来。

却是那和尚腿上绑了黄符甲马出卖了他。

济行见龟厌看他,亦是单手立掌低头行礼,却是个不说话,那龟厌看罢赞了声:

“好和尚。可再上得高处些?”

说罢,便又是一个轻身,沿了那铁索几个飞纵,转瞬便到的那铁柱的顶端。双脚立定那铁柱顶端,便静下心神,拿眼看了城中情景。

济尘也不回话,却是掐了诀念了咒,艰难了抬步,沿了那铁索缓行而上。

这高空走钢丝的绝活,直看得城楼之上众人胆战心惊,暗自替那老和尚捏了一把冷汗。

终是到得那铁柱旁边,便是一把抱住铁柱,喘息着望那城中观看。

两人到得高处,便是看的一个真着。

见城门处设刑台,刑柱高挂木笼,内有人头悬挂。街心放置拒马、刀车挡了城门,尚有血污染地,不曾洗去。

想是那封城之初,定有一番血腥。

或胆小惜命者,或心有不甘者硬闯出城,或借疫作乱,或商家无良,被那镇守有司按下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若放在平时,这些个宵小亦非大恶之人,倒是一个“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的人性使然。

城中黑烟笼罩,雾霭浓重,且是看不清城内情况。

龟厌心急,却也无言。抬眼看那天空,亦是浓烟蔽日。

怎奈得南地暑湿未退,姑苏亦是水城一座,且是雾搭搭的让人看不得一个清爽。

却在那龟厌心思沉闷心烦无语之时,却听的那济行道:

“果是正平医帅,好手段也!大局定矣!”

那龟厌听罢,向下看了一眼抱着铁柱的济行禅师,问道:

“和尚,何以见得?”

那济行便腾出一只手,指那城中道:

“仙长且看,这城中虽是缺粮,然,未见街上百姓慌乱。”

那龟厌顺那济行禅师手指看去,见城中街道上倒是一个整洁。

却见不少百姓挎着篮子沿途寻找,捻物入篮。

又听的那济行继续道:

“城中几处竖有黑旗数处,料是医帅建了病坊,以处染疫之人!”

那龟厌有随那和尚的手看去,倒是有几处黑旗所在。又听那济行道:

“避河而建,周边房舍尽毁,周遭尽洒白灰,此举乃断绝疫病传播之途也。”

龟厌见其所指,见那城中黑旗之处,却如同那江心孤岛一般。

又见有黑烟自那病坊之内扶摇直上。

料想是那病坊内不治之染疫者就地焚烧。如此,便不用再着人抬至城外孤岛而徒增染疫之人也。

心下却又闪过那城外孤岛之上,那些个染疾医者。

却自断了退路,留在无药无粮之死地自生自灭。

又望那黑旗之所,亦呈孤岛之态,心下又是一番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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