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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四计平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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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衙的书房里,烛火跳动如豆,将两道人影拉得狭长。案几上堆着散乱的公文,大多是关于灾民安置、粮仓空匮的奏报,墨痕未干,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

誉王斜倚在紫檀木椅上,玄色常服的袖口沾着些许江雾,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落在案头那封“北方军粮告急”的密信上,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高公公站在案前,手里捏着一串蜜蜡珠子,指腹反复摩挲着珠子上的纹路。

他刚打发人清点完赵立冬留下的烂摊子——粮仓里除了干草就是石头,府衙账册上的军粮去向全是空白,城外还有近千灾民等着救济。

作为奉旨征粮的钦差,他如今成了扬州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可这“长官”当得,比宫里伺候难搞的贵妃还累。

“王爷,”高公公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贯的温润,却藏着几分试探,

“赵立冬已除,可扬州的窟窿还在。城外灾民每日都在码头聚集,若再无粮食,怕是又要生乱。”

他说着,将一本灾民名册推到誉王面前,“这是昨日新统计的,光饿死的就有十七人,再拖下去……”

誉王抬眼,目光淡淡扫过名册,心里却翻起了嘀咕:再拖下去?本王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扬州!

北方遇刺的事是绝密,太子的人说不定已经在查我的行踪,如今被你当众拉出来,本王早就成了活靶子,还管什么灾民?

面上却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没能压下心头的烦躁:

“公公是钦差,奉旨而来,赈灾本就是钦命所在。本王不过是途经扬州,偶逢变故,怎好越俎代庖?”

“王爷这话就见外了。”

高公公笑了笑,珠子转得更快了些,“您是皇室宗亲,金枝玉叶,坐镇扬州,方能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不说别的,就说那些藏粮的门阀,若见王爷在此,岂敢不拿出粮食?咱家不过是个内侍,说的话,哪有王爷的分量重?”

哼,想把摊子甩给咱家?没那么容易!你是王爷,灾民闹起来,第一个问责的是你;

太子的人来了,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你,你不扛着,谁扛着?

誉王指尖一顿,茶盏在案几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心里冷笑:好个老狐狸,拿门阀压我!那些门阀哪个没跟太子或本王有牵扯,本王若强征粮食,得罪了他们,回京后更难立足。

你倒会挑轻省的活,只动嘴不动手!

面上却叹了口气:“公公说笑了。门阀势力盘根错节,连官府都奈何不得,本王孤身在此,又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公公是官家身边的人,赈灾之事若奏请官家,想来官家定会有圣断,比本王在这里瞎指挥强得多。”

你不就是怕回去交不了差?那就自己跟官家说去,看官家是骂你办事不力,还是怪本王多管闲事!

高公公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捏着珠子的手紧了紧:

“王爷此言差矣。官家让咱家来征军粮,没让咱家管赈灾——如今军粮没征到,倒添了赈灾的烂事,咱家若贸然回禀,岂不是显得咱家办事不妥?再说,王爷在扬州遇险,本就该让官家知晓,也好派禁军来护驾。”

想让咱家替你回禀遇刺的事?门都没有!你遇刺是绝密,咱家说了,官家说不定怀疑是咱家走漏了风声,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誉王脸色微沉,他最不想提的就是北方遇刺的事。

那是太子的手笔,若让官家知道他在扬州,太子定会借“誉王私离封地、意图不轨”为由发难,而官家向来喜欢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事敲打他和太子,最后得利的还是官家自己。

这老东西,故意戳本王的痛处!他强压下怒火,手指敲了敲案几:“公公也知道,本王此次来扬州,是为查赵立冬贪腐之事,并非私离封地。若此时请禁军,反倒落人口实。再说,灾民之事若惊动官家,怕是会让官家误以为扬州已乱,于公公的差事,也没好处吧?”

“王爷心思缜密,咱家佩服。”

高公公拱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可灾民要吃饭,军粮要征调,这两件事都拖不得。咱家倒是想管,可手里既无兵权,又无调粮之权,总不能让咱家去抢吧?”

你有兵权,有宗室身份,你不管谁管?难道让咱家一个太监去跟门阀硬碰硬?

誉王端起茶盏,却没喝,只是看着茶水表面的浮沫:

“公公是钦差,手里有圣上的令牌,调粮之权虽不在手,却能传檄周边州县,暂借粮食应急。本王身边的护卫,不过是些看家护院的,哪能跟禁军比?真要动门阀,还得靠公公的令牌镇场子。”

想让本王的人去得罪门阀?本王的人是用来防太子的,不是给你当枪使的!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嘴上说着“大乾天下”“百姓安危”,心里却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誉王怕陷在扬州被太子追杀,更怕得罪门阀影响回京后的势力;高公公怕赈灾不力被官家问责,更怕沾手兵权引来猜忌。

书房里的烛火越烧越旺,案几上的茶水换了三盏,话题却始终绕着“谁来管”打转,没半点实质性进展。

誉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暗忖:再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这高公公油盐不进,看来得找个第三方来破局。

旭东道长,之前能识破赵立冬的诡计,还能让白邙突破,说不定有点门道——正好让他来试试,若他也没办法,就别怪咱家把责任全推给他了!

面上却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公公,本王倒想起个人来。之前在码头,那位旭东道长见识不凡,或许能为扬州的事出些主意。不如……请他来聊聊?”

高公公心里一动,随即冷笑:一个云游道士能懂什么朝堂事?誉王这是没招了,想找个垫背的。也好,就让这道士来出出丑,到时候他拿不出办法,誉王就没理由再推托了。

他放下茶盏,故作沉吟:“哦?王爷说的是那位灰袍道长?倒也是个有见识的。既然王爷提议,那就请他来吧。”

誉王立刻让人去请苏言,心里却想着:若道长真有办法,倒能省些事;若没有,也能让老东西看清,不是不办,是真没辙。

高公公则端着茶盏,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心里盘算着:等这道士说完空话,咱家就以“事不可为”为由,奏请官家派专人来管,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离开扬州了。

没等多久,苏言便身着灰袍,手持拂尘,缓步走进书房。

他目光扫过案几上的公文和两人紧绷的神色,心里早已了然,却故作不知,稽首行礼:“贫道旭东,见过王爷,见过公公。不知二位深夜召贫道前来,有何要事?”

高公公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淡:“道长不必多礼。今日请道长来,是想请教扬州之事——如今粮仓空匮,灾民无粮,军粮也没了着落,不知道长可有什么良策?”

他说着,眼底掠过一丝不屑,心里想:看你这道士怎么编,总不能说让王爷把自己的私粮拿出来吧?

誉王也附和道:“是啊道长,您在码头化解过民乱,定对扬州的情况有所了解。

本王与公公商议许久,也没个章程,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他嘴上客气,心里却等着看苏言的笑话——赈灾涉及朝堂、门阀、民生,哪是一个道士能解决的?

苏言坦然坐下,拿起案几上的灾民名册翻了翻,又看了看军粮告急的密信,神色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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