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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喜鹊报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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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日黄昏来接你回家”

“知道了”

“这是…”

(“吱呀~”)

木门合上的声响就截断了他没能说完的言语,看着已经消失在眼前的白月,他站在原地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走吧”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打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哲奇提着灯笼先一步踏上了街道。

(“扑哧扑哧…”)

浓重的夜色下,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从两人头顶的天空飞过,而后径直落入了镇上一处并不起眼的小院。

立在窗前的张伯披着衣服接住了鸽子后摘下了它腿上的圆筒,展开上面的布帛后苍老的面容骤然变得凝重。

“来人!”

“老爷”

“去找余先生”

“是!”

烛火跃动的屋子里景星坐在镜子前梳理披散的头发,身后换了寝衣的白月缓缓来到了她身旁从她手中接过了梳子,替她梳理起了后面的头发,看着她黑发中隐隐透出的白发,她神情不觉一滞,手上的动作也有了明显的停顿。

“怎么了?”

“你竟生出了这么多白发…”

“只是些白发而已”

“…可你才刚十八岁…”

透过镜子看着她一滴泪水如珠般跌落,景星平静地回身从她手里拿回了梳子。

“怎么又哭了”

“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好了,明日肿着眼睛回去,双虎该来同我闹了”

握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景星浅浅一笑,声音温柔得像是柔软的羽毛扫过了她的心间。

“天色已晚,早些安歇”

“…我们还是再说会儿话吧”

蹲下身子伏在她的膝上,白月紧紧黏着她难得露出了任性的一面。

“你怎么了?”

“之前你病着,想同你多说说话又怕你身子撑不住,如今你好了要把以前我们没说的都补上”

“…你不困吗?”

“不困”

“好吧,你想说些什么?”

“嗯…我听双虎说过你送流民到怀远的事,说说你和义军一起杀敌,还有你和锦姑娘是怎么认识的事吧”

“好…”

轻轻抚过她的秀发,景星从自己和薛锦的相识开始回忆,略过了与自己和岳灵泽身世有关的人和事,将分开这些年的经历当成了别人的故事一般说与她听。

“嗒嗒嗒嗒…”

暗夜下黑衣人快速从街巷掠过,灯火未熄的房间里,洗漱过后的余一正要安寝,窗外却忽然飞入一把绑着布帛的飞刀。

“沙沙沙…”

屋外树叶随风吹拂沙沙作响,窗前桌面的烛火火舌忽然快速扭动而后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捕捉到了些许异样的景星微微蹙眉抬头看向了窗外,靠着她的白月也跟着抬起了头。

“怎么了?”

“很晚了,剩下的之后要不以后再说给你听吧”

“你乏了?”

“嗯,有些”

“那就歇息…”

话音未落,景星的双指就落在了令她昏睡的穴位上。

僻静的巷子里穿着斗篷的张伯背对着巷口,匆匆赶来的余一看了看守在街道上的信人和车马,不等他开口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出事了?!”

雾气弥漫的山谷中点点火光闪烁,一群身着暗色甲胄的士兵正拨开茂密的绿植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都给我仔细找!凡找到燕云君残骸的人,少将军重重有赏!”

“是!”

站在高处的校尉目光如鹰,手下的兵卒得了命令后纷纷朝着不同方向散去。

“沙沙沙…”

拨开面前的树枝,一滴鲜血顺着高处的树叶砸落在了一个士兵的额头上。

“嗒嗒嗒…”

高举着火把仰头查看,又是几滴血液接连落下,看着枝头被血液染透的衣物,士兵眼中的困意顿时一扫而空忙转身呼喊了起来。

“找到了!我找到了!”

循着声音的校尉快步赶了过来,接过被两个士兵取下的衣物,看了看里面包裹的东西后脸上不由爬上了一丝冷笑。

黑暗的树林间,一道暗影暗中观察着山谷中的动静。

“我先带着他的首级回去复命,剩下的人继续找,拼也要拼出他的全尸!”

“是”

用血衣提着一个球状异物的校尉匆匆归来后翻身上了马背,目睹他离开之后树林中的那道暗影也迅速转身步入了树林深处。

安静的院子里重新穿戴整齐的景星坐在屋顶上留心着四周的一切动向。

良久后见余一推门从外面归来,才飞身跃下落在了他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

“信盟信人受人鼓动接连叛逃,商筑生死不明…”

“怎么会…”

“你随我来”

他沉声说着径直走上了台阶,惊闻商筑出事的景星恍如置身梦中,半晌后才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跟着余一去到了书房。

“这当中是商筑觉得你应当知晓的所有事”

“……”

接过他递来的书信,景星默默展开了信纸,自此也终于完整拼出了她与岳灵泽的身世经历,她与她祖母的相遇,岳灵泽和罗风之间的关联…

漆黑的天空如黑绸笼罩大地,门前身着黑色劲装戴着面罩的信人们整装待发,眼神中透着冷峻和坚定。

余一从门内走出,景星跟随他一起来到了队伍的前方,看着许久未见的张伯,虽然诧异可此情此景也没了叙旧的心思,只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问候了。

“余先生一切当心”

“景星就有劳张伯了”

“信盟少盟主,我自当以命相护”

“…多谢”

“我在筑京等你们,安然归来”

“嗯”

(“驾!”)

目送余一翻身越上马背带着信人消失在茫茫夜色,直至彻底听不见声音,眉头紧锁的景星方才转身看向了身旁的张伯。

“白月送回去了吗?”

“哲奇接下了”

“那我们也该动身了…”…

佑乐元年四月初一,从宫门内鱼贯般涌出的华丽车马载着数之不尽的珍宝浩浩荡荡行过了街道朝着太师府的方向驶去,随行的宫人和开路护送的禁军多到令人咋舌,引得百姓在道路两边争相围观。

“这是要赏赐哪位大人啊?立了什么大功啊…”

踩着凳子艰难地爬到了柱子上,阿福和阿顺看着望不到头尾的车马惊奇得合不上嘴巴。

“立什么功啊,这些都是送去太师府的,陛下要立县主为后,你们还不知道”

“立县主为后?!”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看向了彼此,然后双双跳下了柱子,一左一右围住了搭话的男子。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陛下昭告天下下月二十是大吉之日,要与县主在皇宫大婚”

“……”

看着外面还在前行的马车,和男子信誓旦旦的脸,阿顺有些复杂地看向了和自己照镜子一样的阿福,似是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硬咽了下去。

太师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太师之女荣嘉韵,品行端庄,恭谨端敏、娴熟大方、品貌出众。自幼习礼明诗,秉持温恭之性;长而娴于妇道,尽显柔嘉之范。朕观之实乃中宫之首选。为宗庙社稷计,为天下臣民谋,特册立为皇后,以正坤仪…”

(“哐啷!”)

“出去!都给本县主滚出去!”

精美的钗环被无情地砸到了墙面上碰得四分五裂,被撕烂的绫罗绸缎间散落着破碎的瓷片。

“你这是在做什么!”

身着深蓝色金边曳地长裙的岳芸襄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门前,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肆意发泄的荣嘉韵不禁发出了一声呵斥。

“娘!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嫁给那个废人!我听说他已重病缠身,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女儿啊!你和爹爹怎么忍心!”

“你们都先下去”

“是”

扑回到床上的荣嘉韵越哭越大声,岳芸襄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先挥退了下人。

“就是因为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女儿,这皇后之位才非你不可”

“你和爹一个疼二哥,一个疼阿韬,平日里不疼我也就罢了,怎能还要将我推入火坑呢?爹爹权势滔天,就算是陛下开口他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拒了这婚事”

“你就一点也不想想我们为何要你做皇后?”

“我不管!我不嫁!”

“不做皇后,你难不成还想嫁给那个神锋军都尉?”

“娘你…”

听她提到柳良哲,荣嘉韵哭声立止忙起身诧异地看向了她,岳芸襄也顺势坐到了她的身旁抱住了她。

“娘都知道,娘不疼你就不会纵着你如此随心所欲了,要你做皇后,是希望你在陛下驾崩前生下皇嗣,将大权紧握在荣氏手中,到时你何愁不能称心如意?”

“那…”

明白了他们所图的荣嘉韵心绪渐渐平复,权衡利弊之后似乎也看见了未来大权在握为所欲为的光阴,刚要开口答话胸中就一阵翻涌,急匆匆地捂着嘴巴跑向了屏风后。

“呕…”

看着她如此模样,已然猜到了什么的岳芸襄才好转了些许的脸色又霎时间沉了几分。

皇宫

岳灵泽独自坐在湖心亭中批阅奏折,朱典守在亭外,一个宫女端着一壶茶水垂头从他的身边经过踏上了通往亭子的木桥。

(“喳喳喳…”)

“是什么声音?”

“回陛下,是喜鹊的叫声”

放下茶水的宫女顺着喜鹊的叫声看向了岸边的树枝。

“喜鹊…看来是有喜了”

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他垂眸不觉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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