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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你不收,相爷怎么收?相爷不收,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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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夫人可记得当年在徐州时,我曾因拒收一豪强百两黄金而闻名”

“自然记得。”

麋贞点头,“那时陛下初领徐州,根基未稳,夫君此举为主公赢得民心无数。”

他站起身,负手踱步,沉声说道:

“然今日之势已非昔比。”

“主公继承大统,贵为天子。”

“我为内阁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仍如从前般不近人情,反倒不妥。”

麋贞眼中疑惑更甚:

“此话怎讲”

李翊转身,直视夫人:

“夫人试想,寻常百姓求首相办事,若连些许心意都不能表,他们心中何安”

“朝中百官见我如此严苛,又怎敢稍有逾矩”

“长此以往,上下隔绝,政令难通。”

他拿起锦盒,缓缓打开。

只见一枚羊脂白玉佩静静躺在其中,温润如水。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为政者当明此理。”

麋贞若有所思,“夫君是说……”

“我非贪图财物。”

李翊将玉佩放回盒中,“而是要给天下人一条活路。”

“若首相府门庭冷落,百官不敢近前。”

“百姓无处诉苦,那才是真正的不仁不义。”

他走至夫人身旁,轻抚其肩:

“再者,我今位居首相。”

“若仍如从前般标榜清廉,岂非显得比陛下更为清高”

“此非人臣之道也。”

李翊的意思,就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从前他在徐州,毫无根基,无权无势。

是众人眼中靠老婆上位,“吃软饭”的货。

那李翊只能是埋头苦干,努力证明自己。

通过拒收任何礼物,以此来彰显自己高洁不屈的品格。

说到底,还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徐州的士人圈子里去。

因为要营销“高洁之士”的形象嘛,士人圈子就吃这个。

可如今,李翊早已名满天下。

不需要在像以前那样“作秀”了。

相反,若是再像以前那样不近人情,未免太不给手下人活路了。

这样的领导,只会让人感到敬畏,手下人是不敢亲近的。

时间一长,上下级的沟通越来越少,政令肯定会出问题。

再者,便是李翊方才说的。

天子是圣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身为臣子,品德岂能比圣人还高

收下礼物,对大家都好。

麋贞闻言,神色渐缓:

“夫君深谋远虑,妾身愚钝,竟未想到这一层。”

李翊笑道:

“夫人不必自责。”

“从今往后,府中可适当放宽限制。”

“贵重之物可适当而收,寻常人情往来,也不必一概拒绝。”

麋贞起身施礼:

“妾身记下了。”

其实,倒也不必把送礼就跟“腐败”直接绑定。

人情来往,自古以来便是社会运转的必然一环。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假如你手中有两个名额,给了手下两个能力不错的小伙子。

前者事后买了些水果送上门,感激你对他的照拂。

后者屁都不放一个,仍然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之后再有一个名额,你会优先给谁

如果你说,谁能力强我就给谁。

那只能说明,你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权力。

正说话间,忽听得珠帘响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年轻女子莲步轻移,人未至而笑先闻。

“哟,相爷今日怎的开了窍早该如此了!”

李翊回头,见是二夫人袁莹,不由摇头轻笑。

别看袁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可依然是杏眼桃腮,顾盼生辉。

性格也如往日般活泼。

李翊猜测,大概率还是他没有太过用本朝的“礼法”来约束她。

所以她现在的性格,皆是天性使然。

袁莹行至近前,挽住李翊手臂娇声道:

“妾身父亲在淮南时,府前车马终日不绝。”

“自嫁入相府,门前冷落得连鸟儿都不愿落脚,可闷煞人也!”

“如今相爷想通了,真是再好不过。”

麋贞闻言蹙眉:

“妹妹慎言。”

“相爷方才还说,只是适当放宽,并非来者不拒。”

李翊拍拍袁莹的手,温声道:

“你呀,总是这般极端。”

“我只说允许送礼,可没说见礼就收。”

“何人可收,何礼能受,这其中分寸,还需细细斟酌。”

收礼就意味着得办事儿,而政治资源是有限的。

即便是贪官,也不能来者不拒,啥礼都收的。

袁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知道啦知道啦,相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眼波流转,瞥见案上锦盒。

“这玉佩成色倒是不错,不过比起我娘家收藏的还差些火候哩。”

李翊失笑:“你呀……”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老赵高声禀报:

“相爷,内阁送来紧急公文!”

接过公文一看,正是关于张诚木材行的批复。

李翊略一沉吟,提笔批了几个字,吩咐道:

“即刻送去户监,命他们照此办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你四处奔走托关系,几个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有时候真的只是别人一句话便能解决的。

李翊亲自操办此事,内阁自是不敢怠慢。

话一传到,立马给出批复。

三日后,张诚之事果然圆满解决。

官府不仅补足了银钱,还额外给了三分利钱作为补偿。

张诚喜出望外,连夜备了厚礼再访相府。

这次老赵不敢阻拦,径直引他入内。

张诚跪地叩首:

“相爷大恩,小人无以为报!”

说罢,命随从抬进两口樟木箱子。

“些微土仪,不成敬意,还望相爷笑纳!”

李翊本欲推辞,却见袁莹在屏风后探头探脑,眼中满是期待。

再看那箱中不过是些绸缎山珍,便点头道:

“张东家有心了。”

张诚千恩万谢,方才退下。

这一来二去,不出旬日,洛阳城中传言四起——

首相府门路已开,李相爷肯收礼办事了!

起初只是些商贾大族试探性地送礼,见果真未被拒绝,胆子便越来越大。

不过月余,相府门前竟车马盈门,送礼者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麋贞、甄宓等姝见此眼前盛况,一时竟不知是喜是忧。

她们不禁想起李翊那句“水至清则无鱼”,如今这“水”倒是活了。

可其中游弋的,究竟是锦鲤还是鼍龙呢

“先上朝吧。”李翊整了整衣冠,沉声道,“回来再议。”

放开收礼是李翊下令的,但一下子送礼的人变得这么多,也绝非是李翊本意。

车驾行在长街上,两侧尽是等候送礼的车马。

李翊掀开轿帘一角,只见有人怀抱锦盒,有人手捧画轴,更有人直接抬着沉甸甸的箱子。

众人见相爷轿至,纷纷跪地叩首,眼中满是期盼。

“相爷,人群将道路堵住,车马难行。”

车夫回头冲李翊说道。

“命武士前头开路,不必管他们。”

对此,李翊选择的解决办法就是冷处理。

你们不是要送礼吗

那排队罢!

什么时候轮到你,什么时候替你办事。

洛阳的夏日格外闷热,在一众送礼的人群中。

有一位来自荆州的官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眼前蜿蜒如长蛇的车队。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从卯时等到午时,相府大门仍是遥不可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严。

他因保卫江陵有功,受封为荆州别驾。

这本当是一个美差。

奈何由于陈元龙获得了江南的军政大权。

陈登肯定优先照顾淮南人。

荆州的地位渐渐降低。

兼之诸葛亮受贬交州,荆州群龙无首。

这让李严看不到进步的希望。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放弃荆州的官位,希望调到京城里来。

京圈可不好混,多少人挤破头往这里面钻。

为此,李严只能放弃原来的高官厚禄,连降三级。

然后到处托关系,才勉强调入京城。

最后,只混得了一个光禄寺丞的闲职。

因为内阁的建立,分了九卿的权。

光禄寺丞已大不如往日耀眼了。

“这位兄台,莫不也是来求凉州刺史之位的”

前面马车上一位圆脸官员转过头来搭话。

李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阁下如何得知”

圆脸官员哈哈一笑,指着前后车队:

“这队伍里,十辆有八辆是为这事来的。”

“听说凉州虽处偏远,却是油水丰厚的好地方啊!”

“如今朝廷收复凉州三郡,尚未定下派往凉州的人选。”

“资历厚者不愿往,资历浅者又不够格。”

“陛下让李相爷推个人出来,这不,大家都来竞争此位。”

李严心头一沉,他来京城半年了,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升迁机会。

如今听说凉州刺史空缺,本以为是翻身的良机,哪知竞争者如过江之鲫。

“看足

圆脸官员眯着眼打量李严,“在下鸿胪寺少卿王浑,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李严连忙拱手:

“原来是王少卿,失敬失敬。”

“下官光禄寺丞李严。”

“光禄寺”

王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即又堆起笑容。

“李寺丞年轻有为啊,不过……”

他压低声音,“这相府门前送礼,讲究个先来后到。”

“像咱们这样排在后头的,怕是连礼都送不进去。”

李严顺着王浑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队伍最前方几辆华贵马车旁,站着几位身着紫袍的高官,正谈笑风生。

“他们送的礼,听说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李严摸了摸袖中准备的礼单——

一方端砚、两匹蜀锦,这在荆州已算厚礼。

可在京城高官眼中,恐怕不值一提。

正踌躇间,忽见相府侧门打开,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走到最前面那几位高官面前。

恭敬行礼后,将他们一一引入府中。

而后面排队的官员们,只是得到一句:

“相爷今日事忙,改日再来”的打发。

王浑叹了口气:

“……唉,看来今日又白跑了。”

“李寺丞,咱们这样的小官,还是别做这非分之想了。”

回府路上,李严心绪难平。

他想起荆州时的风光,那时身为诸葛亮的副手,谁不敬他三分

如今到了京城,却沦落到连相府大门都进不去的境地。

难道,当初离开荆州,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

忽然,李严脑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他在京圈无权无势,肯定是斗不赢其他高官的。

既然自己连相爷的面都见不着,为何不转换思路,改为贿赂他府中的家仆呢

于是,次日清晨。

李严换上最体面的官袍,来到相府侧门。

看门的小厮正打着哈欠,见着李严,连眼皮都懒得抬:

“相爷今日不见客。”

李严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吊面值最高的景元钱:

“小哥辛苦,这点茶钱不成敬意。”

小厮眼睛一亮,迅速将景元钱纳入袖中,语气顿时和缓:

“李大人客气了,只是相爷确实……”

“非是求见相爷。”

李严笑道,“只是路过,见诸位辛苦,略表心意。”

一听李严不是要见李翊,只是单纯巴结我们。

那就好办了,相府的仆役全都欣然接受了李严的好处。

这般连着十余日,李严每日必至。

不是给门房带些点心,就是给马夫捎壶好酒。

相府上下仆役,从厨娘到匠,竟无一不收过他的好处。

时间一长,李严的家财也渐渐用光了。

为了调到京城了,了他不少钱。

又只混得一个光禄寺丞的闲职,根本没多少俸禄。

这段时间不惜成本地给相府仆役送礼,以至于竟倾家荡产了。

李严回到小院,望着四壁萧然的景象,不禁苦笑。

昔日荆州别驾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如今连给相府家奴的赏钱都快凑不齐了。

“老爷,厨下只剩半斗米了……”

老仆佝偻着腰回禀。

“您这个月的俸禄,似乎还要等上十天,我怕……”

“知道了……”

李严摆摆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的他,就是在抛下一切后,做最后的赌博!

赢了,吃香喝辣,衣食不愁。

输了,大不了肚子少二两肉。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开门一看,竟是相府七八个家奴站在门外,为首的正是管事赵安。

“李寺丞。”

赵安拱手道,“这些日子承蒙厚赐,府中兄弟们实在过意不去。”

“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赵安他们听说李严为了给他们送礼,送到了倾家荡产,家徒四壁。

他们也是过意不去,所以专程找上门来,问李严有没有什么需求。

李严心中暗喜,面上却推辞道:

“诸位言重了。”

“李某不过是见诸位辛苦,略尽心意,岂敢有所求”

赵安与众人对视一眼,叹道:

“李寺丞高义!只是兄弟们受之有愧。”

“您若不提要求,这礼我们日后是万万不敢收了。”

李严故作沉吟,半晌方道:

“既如此……李某确有一小事相求。”

“李寺丞请讲!”

“来日我若去相府,诸位只需当着众人面,向我行礼跪安便可。”

赵安一愣,“就这般简单”

李严含笑点头,“就这般简单。”

赵安当即答应下来。

不就是跪个人吗

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这事儿太好办了!

三日后,相府门前依旧车马喧嚣。

李严穿着一身半旧的官袍,拎着个寒酸的礼盒出现在队伍末尾,引来一阵嗤笑。

“哟,这不是李寺丞吗”

鸿胪寺少卿王浑讥讽道,“这次又准备送什么‘活礼’啊”

周围官员闻言,顿时哄笑起来。

他们知道李严是外地来的,纷纷嘲笑他。

你什么档次,跟我求一样的相爷,排一样的队

李严不以为意,只是静静排队。

忽然,相府中门大开,赵安带着十余名家奴快步而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赵安高声道:

“李寺丞到——”

话音未落,十余名家奴齐刷刷跪倒在地,向李严行了大礼。

赵安更是亲自上前,接过李严手中礼盒,恭声道:

“李寺丞远来辛苦,请随小的入府歇息。”

在场官员无不瞠目结舌。

谁不知相府家奴向来眼高于顶,便是千石官员也不放在眼里

如今竟对这小小光禄寺丞行如此大礼!

王浑手中的蒲扇“啪”地掉在地上,结结巴巴道:

“李、李兄何时与相爷这般熟稔了”

李严笑而不语,在众家奴簇拥下昂首步入相府。

在众家奴看来,他们拿得李严倾家荡产。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了,咱们必须给他服务到位啊。

而就是李严这一走,身后顿时炸开了锅:

“难怪李寺丞衣着简朴,原来是不屑与我们为伍!”

“此人必是与相爷有旧交!”

“快,备礼!我要去拜会李寺丞!”

要知道,

平日里相府那些奴仆,个个都是狗仗人势,鼻孔朝天的货啊。

就算接见了某位官员,也不会行如此大礼,倍加礼遇。

这个李严到底是什么人,后台竟如此之硬

不出半日,李严在相府受家奴跪迎的消息传遍洛阳。

当夜,李严的小院门庭若市,各路官员争相拜访,带来的礼物堆满了半个院子。

大家都想着,既然见不着李相爷。

那便退而求其次,改为巴结李严吧!

李严一一应酬,来者不拒,礼单全收。

待众人散去,他看着满屋珍玩,对老仆笑道:

“明日备车,将这些礼物全都送到相府去。”

次日,当李严带着数十箱礼物再访相府时。

赵安早早迎出大门,亲自引他入内。

路过前院时,李严注意到那些曾经嘲笑他的官员,此刻眼中满是敬畏与嫉妒。

书房内,李翊正在批阅公文。

见李严进来,他放下笔,意味深长道:

“李卿好手段啊。”

“本相府上的奴仆,竟都被你收买了”

李严不慌不忙跪下:

“下官不敢。”

“只是见诸位仆役日夜操劳,略表心意罢了。”

“……呵,你来之时,赵安那帮人可替你说了不少好话。”

李翊轻声笑道:

“还说你是此次送礼之人中,出手最为阔绰的。”

“本相便想,你一个从荆州调过来的外官,如何能拿出如此厚礼。”

“便想见你一见。”

李严当一回黑中介,成功见到了李相爷。

而相府上的家奴也因此赚得盆满锅满。

可谓是双赢。

只有门外那些人吃亏了,他们心甘情愿给黑中介送钱。

到了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事宜,本相已经知晓。”

“李卿确实好手段,当个光禄寺丞屈才了。”

李翊澹澹说道。

李严本就没想过要瞒住李翊,索性大方承认:

“不敢当!严这点微末伎俩,在相爷面前便施展不出来了。”

呵,真会说话。

此言一出,相府周围人无不在那里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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