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里放荡的乐子人（5）（2/2）

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从遇见江妄的时候他做出来的每一个举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眸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仿佛寒潭般的冷光。

可是这一切都像是断开了的繁复拼图，缺少了一些就难以得知全貌，谢萦此刻无法根据江妄跳脱的表现猜测出来他心中的想法，他是一个......古怪的诡异。

要比其他谢萦见过的诡异更加古怪。

谢萦眼中最初的惊愕尚未完全退去，又因为江妄没有一点预征忽然做出来的新的动作所惊动：她看见他微微低下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不过没有用什么力气，比起咬着这个词，似乎‘含着’更加符合事实一些。

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带着一种像是被微弱的电流袭击过的麻痹感，从指尖攀爬，绯红的颜色一路传递到了她的脸颊。

谢萦伸手，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江妄的左脸。

他看起来有些无辜，不过也没有感到生气，只是微微歪着头看着谢萦不知道是过分生气、还是因为这个动作感到有些羞涩，看起来红润可爱的脸颊，唔.....有了感情的谢萦看起来更加可口了，像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人吃干抹净的小蛋糕另外添加了一些脆脆的装饰。

哦，这个形容是物理意义上的。

人类是诡异的食物，情绪波动极大的人类是美味的食物。

因此许多诡异都会根据自己的口味来对待这些人类们，有的诡异更喜欢带着恐惧感气味的人类，有的诡异会喜欢带着爱意的人类.....不过江妄来到这具身体之后没怎么吃过人，原身倒是吃过几个熟人。

“好吧，真对不起，可是你好香。”

可能是被一巴掌打的清醒了，江妄这下子倒是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了，他站了起来，没有对谢萦动手动脚的，只是那双眼睛直直地望向了谢萦，瞳仁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

他那双生得好看的眼眸周围染着一圈再明显不过、淡淡的、仿佛是晕染开的红墨水般的颜色，像被一双大手反复地、不留情的揉搓过。

这种红落在江妄那张略失血色的苍白面容上，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憔悴。过多的水分积蓄在他清墨漂亮的眼底，使得这双眼看起来朦胧、失焦，带着一种被狠狠浸泡在水里过的脆弱。

说话的时候，那层水光也随着他示弱般的话语晃动着，颤巍巍地悬在了眼眶边缘，不停地打着转。

既不是那种悲伤到了极点、情绪崩溃的时候汹涌的泪，也不是那种无措的时候会变得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

处于两者之间，仿佛再多一丝微弱的触动，比如谢萦这个时候补上什么无情的话语，那勉强被江妄维持着的平衡状态就会被彻底打破。

那令人心悸的水痕便会悄无声息地沿着脸颊滑落。

.....他怎么看起来像是水做出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