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幼稚又讨厌（2/2）

司南的眉头瞬间拧紧了！南宫适那点小动作或许能瞒过别人，但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就因为看不惯马修和她穿相似颜色的衣服？这种幼稚又霸道到极点的举动，除了他南宫适，简直找不到第二个人！

她立刻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马修，语气带着歉意和关切：“你没事吧？”

马修接过纸巾，擦了擦，但污渍已经渗入面料，他无奈地笑了笑，依旧保持着风度：“没关系，小事一桩。车里有我备用的衣服，下去换一下就好。”他不想让司南为难，说完便对众人点点头，转身下楼去拿衣服。

看着马修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南宫适那副“与我无关”甚至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得逞意味的冷峻侧脸，司南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无名火蹭地又冒了上来，烧得更旺！

这人怎么还是这样！永远这么自以为是，霸道得令人发指！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来驱逐他看不顺眼的人，幼稚又讨厌！他凭什么？！

就在司南气得暗自咬牙时，南宫适却仿佛没事人一样，极其自然地将身子微微倾向旁边的司敬航。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之前被那个人带走的时候，怕不怕？”他指的是莱德。

司敬航抬起头，看了南宫适一眼，少年清澈的眸子里没有畏惧，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回答：“不怕。”

南宫适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更温和了些：“好样的，是个勇敢的孩子。”他顿了顿，又像是随口关心，“那天跟……姐姐去看学校，有心仪的吗？需不需要我帮忙看看？”他谨慎地没有直接说破关系。

司敬航摇摇头：“不用了，谢谢。已经确定了，就在家附近的嘉和小学。”

“哦？为什么选那里？”南宫适有些好奇，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

司敬航的回答简单又实在：“因为离家近，我自己能上下学。”他不想给家里添太多麻烦，也觉得普通学校就很好。

南宫适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和心疼，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他点点头：“好，离家近也好，方便。”

接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凑近司敬航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点神秘的诱惑：“想不想看看……你妈咪以前的样子？”

司敬航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南宫适口中的“妈咪”就是喃喃姐姐！他立刻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渴望，用力点了点头。

南宫适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赫然是许多他偷拍司南的照片——有她睡着时恬静的侧脸，有她画画时专注的神情，有她吃到美食时满足的笑靥……还有很多两人在摩尔曼斯克旅行时的合影和视频。

其中一段视频是司南在滑雪，有南宫适的指导和保护，她技术很好，身影在雪道上轻盈飞舞，不时回头对着镜头灿烂大笑，喊着什么，声音被风雪吹得有些模糊，但那份快乐几乎要溢出屏幕。那是司敬航从未见过的、如此鲜活肆意、无忧无虑的喃喃姐姐。

司敬航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小脸上满是专注和惊奇。

司南在一旁，看着那两颗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南宫适手机屏幕上隐约闪过的、属于她过去的影像，看着司敬航那全神贯注甚至带着点崇拜和向往的侧脸……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热气氤氲中，那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庞，一个成熟冷峻，一个青涩沉静，却有着如出一辙的眉眼轮廓和细微的神情习惯。司南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的钝痛。

以前，她经常通过监控看小航，看他的照片，只觉得孩子长得好看，像自己多一些。和南宫适热恋时，被巨大的幸福和荷尔蒙包裹，也从未如此清晰地将两人的面容重叠比较过。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或许回避了去深想。

完全没有想到，当年的人，竟然会是南宫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