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凉州暗流：试探、惩罚与鬼母的险棋（1/2）

郭府的书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郭万山捏着柳林派人送来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信纸边缘被揉得皱起。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凉州之事，吾自会处置，郭氏只需安守本分”，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丝毫犹豫，直白得让他心头一震。

他原以为柳林会在他与阿紫之间找平衡，毕竟太平门掌控着城外流民的民心，而郭家手握凉州城防，互相制衡才符合上位者的权谋之道。可柳林的回复，却像是一把重锤，砸碎了他的猜测。“解决这个麻烦？”郭万山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很快被狂喜取代，“不管他想怎么解决，只要不护着阿紫，对我郭家就是好事。”

他抬手将密信凑到烛火旁，火苗舔舐着信纸，很快便将其烧成灰烬。灰烬随风飘散，落在铺着锦缎的桌案上，如同他心中那些不确定的疑虑，被柳林的强硬态度彻底吹散。“来人！”郭万山朝着门外喊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传令下去，加强对太平门的监视，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禀报！”

门外的侍卫躬身应道：“是，宗主！”

郭万山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向远处太平门的方向。夜色中，太平门的轮廓隐约可见，如同一个沉默的对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阿紫，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挡了我郭家的路，更挡了王爷的路。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的书房内，气氛却冰冷得如同寒冬。

书房没有点灯，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几道狭长的光影。柳林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身影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柳”字，正是当年他交给陈太极的那枚信物。

鬼母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纱裙，裙摆下的肌肤隐约可见，却丝毫引不起他人的兴趣。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只有一片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交给你个差事，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柳林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真身前往，只派了一个血肉化身。怎么？现在翅膀硬了，统领着血海世界，统领着血海鬼族，就觉得我柳林管不了你了，对吧？”

鬼母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连忙磕头，声音带着哭腔：“王爷，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觉得凉州局势复杂，担心真身前往会遇到危险，所以才派了血肉化身……奴婢绝没有背叛王爷的意思！”

“危险？”柳林冷笑一声，手中的玉佩猛地掷出，砸在鬼母的额头上。玉佩带着巨大的力量，鬼母的额头瞬间红肿起来，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黑色纱裙。“在这天下，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遇到危险？你不过是觉得，掌控了血海鬼族，就可以不听我的命令了！”

话音落下，柳林轻轻一挥手。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从黑暗中窜出，缠绕在鬼母的身上。黑色闪电带着浓郁的魔气，所到之处，鬼母的肌肤瞬间被灼烧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淋漓。鬼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地上不断翻滚，黑色的纱裙被撕裂，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如同被烈火焚烧过一般。

“啊——王爷！奴婢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鬼母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书房，却丝毫没有引起柳林的怜悯。

柳林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冰冷地看着鬼母在地上挣扎，怒火中烧地开口说道：“阿紫是先天剑体！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归顺于我，我不想洗掉她的神志，只想让她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剑！可你呢？办差都办不好！让她现在的性格变得唯唯诺诺，思前想后，满脑子的仁义道德！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发挥先天剑体最大的威力？怎么可能帮我夺取天下？”

黑色闪电的威力越来越大，鬼母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她的身体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原本丰韵的身躯此刻如同一个破布娃娃，瘫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偷这个懒，为什么要低估柳林的决心。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亲自前往凉州，好好引导阿紫，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过了许久，柳林才缓缓收起黑色闪电。书房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鬼母微弱的喘息声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鬼母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柳林。她的脸上布满了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祈求。她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柳林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语气依旧冰冷：“我没有杀你，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因为你还有用。如果你不能弥补你的过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鬼母听到柳林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虽然她的身体被黑色闪电重创，恢复能力超强的躯体竟然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她能感觉到，那黑色闪电中蕴含着一种奇怪的力量，正在阻止她的肉身愈合。但她不在乎，只要能保住性命，只要能重新获得柳林的信任，就算承受再大的痛苦，她也愿意。

鬼母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朝着柳林爬行过去。她的黑色纱裙早已被撕成碎片，裸露的肌肤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摩擦，留下一道道血痕。她丝毫不顾及自己春光乍泄，眼中只有柳林的身影。

终于，她爬到了柳林的脚边。她抬起头，用布满血污的手抓住柳林的衣摆，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王爷……事已至此……想别的……没有用了……就算是杀了奴婢……也不能让您的计划……继续实施下去……要不然这样……奴婢化妆成阿紫……直接去接替她太平门主的地位……在凉州将功赎罪……让阿紫回来……深入血海之中……洗掉神志……直接成为纯正的鬼族……这样……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就会消失不见……她就能成为……王爷手中最锋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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